十六岁少女被拉到小黑屋里糟蹋10年(2)
本文摘要:石瓦镇来劝秦谣父亲再娶的人,比起当年踏进秦家门槛为他说媒的人还要多。 石瓦镇的人都劝,劝他:你一个男人,怎么能带得好一个小女孩?再说了,你还这么年轻,又有手艺,难道就真这样,守着黄土墓过一辈子? 来来

        
  石瓦镇来劝秦谣父亲再娶的人,比起当年踏进秦家门槛为他说媒的人还要多。

  石瓦镇的人都劝,劝他:“你一个男人,怎么能带得好一个小女孩?再说了,你还这么年轻,又有手艺,难道就真这样,守着黄土墓过一辈子?”

  来来回回,秦谣的父亲都听腻了。

  他在红墙边上栽了许多月季,红的粉的,一株又一株的不断攀爬而上。

  时光就在风霜雨露,在秦谣咬着奶瓶打盹,在秦谣父亲把她背在背上,拎起红砖盖房的日子里一晃而过。

  直到秦谣七八岁模样。

  秦谣虽从小没了母亲,但她父亲对她宠溺又严厉,严父慈母全是他一个人,凶了笑,笑了凶,做的一场场演出。

  可秦谣却在上小学后,渐渐与父亲不再说话,也不再亲昵。

  她总在羡慕,谁家小朋友有妈妈梳得漂亮的辫子,谁家小朋友有妈妈做的花裙子,谁家小朋友有妈妈抱在怀里轻轻哄唱。

  这些,都是秦谣那笨拙的父亲做不到的。

  秦谣在夜里,对着繁星,对着墙角半开的月季,对着院子里刚生了小狗的狗妈妈哭:“小猫有妈妈,小狗有妈妈,为什么,所有的人都有妈妈,只有我没有?”

  繁星不回答她,小猫小狗也不回答她。

  只有秦谣的父亲,蹲在墙的另一头,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嘴巴,有滚烫的泪,从他眼里坠下。

  一滴一滴,砸在黄土泥巴上,开成了花。

  不久后,秦谣在放学回家后,见到了一个穿得好看,打扮漂亮的女人站在院子里,逗弄她家的小狗。

  秦谣上去,问她:“你是谁?”

  女人笑笑,从包里摸出了漂亮的蝴蝶发卡,还有崭新的小裙子,以及一个秦谣想了很久的洋娃娃。

  她说:“我叫姚梅,你是秦谣吧,长得真好看。”

  秦谣爸爸从屋里走出来,把秦谣抱在怀里,指着女人说:“秦谣,这是姚阿姨,喜不喜欢姚阿姨给你买的东西啊?”

  秦谣抱着洋娃娃,看姚梅笑得温柔,把手里的饼干喂给小狗。

  秦谣没说话,点点头,也朝姚梅笑。

  至此,秦家有了女人姚梅,姚梅会给秦谣梳头,也会喊她崽崽,还会抱着她亲她的脸颊,教她把月季花捣碎涂在指甲上,染成花指甲。

  没几年,秦谣就改口,喊了姚梅妈妈。

  大风自瓦山顶倾泄而下,扑卷盖过瓦镇上的一切声音。

  姚梅是在年底时,开始了孕吐,秦家的欢喜,像夏竹一样,破土而出。

  几阵疾风,几场大雨,雪落,霜寒。

  等燕子再回,春花往复时,姚梅已经成了孕妇,秦谣不能再围着妈妈转,妈妈也不再给秦谣梳头打扮。

  无人的时候,姚梅总恹恹地看着秦谣说:“我不舒服,你出去玩会。”

  又或:“别吵!我难受死了,你还吵什么?难道你巴不得看我难受吗?”

  秦谣被吓着了,也哭了几次,告诉了秦谣爸爸。

  但秦谣爸爸去问时,姚梅却只轻轻摇头:“我怎么会凶她?小孩子的话,不过是见我怀了小弟弟……她心里或许不舒服吧。”

  转眼夏去,秋凉。

  姚梅预产期前面的时候,总是多梦,说是梦见有恶鬼来掐她。

  她找了算命的来,算命的说,是秦家现在的地基不对。

  生在坟边,加之姚梅的八字和秦谣母亲的八字又相冲相克。

  搞不好,连孩子都有影响。

  姚梅闹了几次,哭了几场,秦谣的爸爸也就答应了先搬家,在小镇上租住,然后重新在小镇上盖一栋房。

  那天,秦谣亲眼看见,有工人开着挖掘机,轰隆一声推倒了她的家。

  篱笆墙,月季花,还有老狗和小狗,都被遗弃在这片荒地上。

  有碎石滚滚,砸在不远处秦谣母亲的坟头上。

  过往的白蜡,香纸钱烧出的灰痕,深深浅浅,刻不住人世过往。

  至此,秦谣没有了家。